2007年4月27日星期五

郁金香

娇嫩的复活节百合谢了幕,随之粉墨登场的是大红大紫的郁金香。

花园里郁金香这里几只、那里一丛,直挺挺地将尖尖角的花蕾开成花杯,还不罢休,硬是将花瓣绽放开来,开成一只小碗,露出漆黑如墨的花心儿,似乎才能解去没有先于复活节百合登场的怨气。

其实,弯着腰、垂着头,枯萎着的复活节百合怎么看也都是昨日黄花了,郁金香完全不必如此大动干戈。

郁金香们怎么就不懂呢?

2007年4月24日星期二

调侃

喜欢读在字里行间调侃的大手笔文章。
比如说余华的 “ 活着 ”。

“ 活着 ” 是本老书了,可是对我来说,看多少遍也不会厌的书从来都不会 “ 老 ”。
不管是第多少次拿起 “ 活着 ”,翻开来,还是依然能笑得肚子疼、哭得肠子要断。

现在,可能大家要说,都会说余华的 “ 兄弟 ”。
“ 兄弟 ” 我也读了。读的时候也笑了,不过不一样。读的时候也有让人难过的地方,但也不一样。

读“ 活着 ”,笑,是那种捧着肚子,恨不得满地打滚的那种笑。哭,是那种眼泪怎么也擦不干,揪心扯肺似的哭。
读“ 兄弟 ”,不管哭还是笑,都要差很多。笑呢,是嘿嘿的笑。哭呢,是眼泪在眼圈儿里打个弯儿。

前两天,随手翻了翻 “ 兄弟 ” 下部中的几章。翻完以后,唯一的感觉就是极想念 “ 活着 ”。就像谈恋爱时想念爱恋的人一样,想那个人的眼睛、眉毛、嘴巴,什么时候有过一个什么样的眼神,什么时候说过一句什么样的话。就像这样,想 “ 活着 ” 中哪一个章节有什么样的细节,书中的谁谁说了一句什么话,又是谁谁做了一个什么样的动作。

想着想着,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: 同一个人的调侃,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?

··· ··· ··· ···

也许,就像真正懂得咖啡的人只喝黑咖啡是一个道理吧?
有了苦的沉淀之后才会有乐的真谛吧?

沉淀不够的话,那么真谛自然会黯然失色,并且,多多少少总给人一种勉强的感觉。

对,是这样,不管怎么想,总是觉得 “ 兄弟 ” 中的调侃是勉强,“ 活着 ” 中的调侃是淋漓尽致。

2007年4月12日星期四

光阴似箭、往事如烟

前两天是复活节假期,我在家和一个朋友整整聊了两天。
她是我高中时的同学,而且,我们自高中毕业以后十六年没有见面。

十六年啊。

有谁能想到自己十六年后会在哪里?会做什么?又会遇到谁?
同样,十六年前,打死我也想不到今天我和YW会在丹麦的奥尔胡斯见面。真的,打死我也想不到。

YW的变化很大,从火车站接了她、坐进车,也只是我的眼睛告诉我,我应该是没有接错人。可是,当我们开始讲越来越多的话,YW开始偶尔轻轻地清一下嗓子,我的心告诉我:就是她,没有错!高中时的YW总算真真实实地来到了我的身边。

我的变化自然也很大,YW说,我只有笑还是高中时的笑。我听了以后,觉得很久没有这么欣慰过。还能像高中时那样笑,我的理解是:我还没有完全丢掉纯真。

我们像洪水破了堤似的讲话,一堆一堆地讲。
我们拼命地回忆高中三年的时光,一点一滴地回忆。

有的同学的名字我不记得了,她从那个同学的头发开始给我描述。
有的事情她不记得了,我滴水不漏、前因后果地给她讲述。

一层一层,如果说十六年前高中三年的记忆是一整块儿千层饼的话,那么我们可能是世界上掀这块儿饼掀得最快活、最仔细的两个人了。

YW回德国了,今天去收拾客房。拿起YW留在枕边的一本书,随手翻着,一页一页。突然真正领悟到了什么是光阴似箭、什么是往事如烟。

2007年4月4日星期三

灰调奥斯陆


蒙奇博物馆是我挪威奥斯陆之行所有灰色中的一个亮点。
蒙奇的画,怪异,但能同样怪异地触动你的心灵。
... ...

还是说说奥斯陆之行吧。
不管什么事,哪怕一两句,记述一下以后看到,总会想起一点儿什么的 ... ...

我从来没有认真地想过挪威的首都奥斯陆是什么样。
不过,村上春树的“ 挪威的森林”的灰调浪漫,让我总觉得奥斯陆也会是个有情调的地方。

下班后,开一个半小时的车赶到港口,做一夜船,第二天早晨七点半到奥斯陆。
下船之后便开始走,直到六点半回到船上。

整整走了一天之后,我对奥斯陆的印象只剩下了灰调。
而且,这个灰调,决不是村上春树的灰调。
村上春树的灰调让人觉得倦怠,但心平气和。
而奥斯陆的灰调让人觉得倦怠,却烦躁无聊。



婆媳之间

朋友发来一条短信,大意是这样:

婆婆对儿媳说:
“ 我知道你盼我死,我死了以后,你好在我的坟上蹦。”

儿媳回答说:
“ 婆婆,我绝对不会那样做的。你知道我最烦排队了。”

嘿嘿嘿嘿嘿嘿嘿 ... ...

短信是丹麦文的,发短信的朋友来自俄罗斯,而我这个中国妞看了以后乐得合不上嘴 ... ...

看来天下婆婆是一般“ 黑 ”呀,我们这些做儿媳的也毫无国际界限的同样“ 黑 ”。